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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争笑了笑道:“但你我心里都清楚,不管是永历上位,还是建新上位,你我必有一人会失去军权,这么一来,总有一支军队,会从此销声匿迹。”
“说得是。”
“那么,何不在你我之间,加个人……用来平衡你我的权势,也平衡永历与建新之间的矛盾?”吴争趁机抛出原有的提议道,“如果三方势力相互平衡和制约,不管是永历上位,还是建新上位,都将面临,只要对一个动手,就得应对另外两个,而不是原有的一个……如此一来,一方活三方皆活之局形成。”
李定国想了许久,连连点头道:“有道理!”
吴争喜道:“这么说,晋王是答应郑森入泉州了?”
不想,李定国毫不犹豫地答道:“不答应!”
吴争愕然。
李定国突然叹了口气,道:“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何要将一支舰队拱手于人?这……这不是傻子吗?”
吴争会意过来,心里涌起一丝暖意,但平静地道:“皇帝,也是这么想的。”
“这话何意?”
“集天下权力于一身,其实这恰恰无权,且非常危险。”吴争解释道,“过份拢权的皇权,其实始终在十步之外,千里之内,这就使得皇帝无法轻易出宫,可不出宫,就丧失了了解事情的真相……试想,被臣子哄骗的皇帝,那还叫皇帝吗?再集权那又如何?不过是禁中一任人摆布的傻子罢了。”
李定国“咝”了一声,“你小子总能说出理来……我说不过你!”
吴争喜道:“你答应了。”
“不答应!”
吴争再次无语。
这次李定国主动开口道:“吴争,不是我不给你这面……我想说得是,你不能放弃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吴争沉默地看着李定国。
李定国被看得有些恼了,突然道:“也罢……既然你决意如此,那就……我答应了,但有一个条件,郑森在泉州驻兵不得超过三千人。”
吴争大喜道:“一言为定!”
:。:
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风雷骑初试锋芒
海州城内,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鞑子又屠城了。
蒋全义和戚家杰在南北两门的激烈抵抗,造成了清军的巨大伤亡。
特别是戚家杰在南门与敌同归于尽的拼死抵抗,几乎让济席哈打退堂鼓。
如果不是蓝拜攻破北门,济席哈完全没有继续强攻南门的意思。
所以,鞑子一破城,胸中怨气撒在了城中平民身上,几乎是不问青红皂白,拎刀就砍。
一天一夜,屠尽城中百姓,连妇孺、老病都不放过。
之后,鞑子兵抢尽城中财富。
济席哈与蓝拜此时正在海州城内欢庆。
攻克数千北伐军镇守的海州城,并几乎全歼了守军,这功劳已经足够让他们爵升一级了,说不定,龙颜一喜,封个郡王也说不定。
这几年间,清军已经很少有歼灭一支成建制北伐军的战例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让蒋全义侥幸逃脱了,否则,封王是铁板钉钉的。
正在二人搂着侍妾,饮酒畅谈升官后“理想”时,有兵前来禀报,“有敌自南面来”。
济席哈正喝得酒劲上头,没有搭理。
蓝拜酒量好,稍清醒些,他问道:“来敌有多少人?”
“约三、四千人,皆是骑兵,离海州城大概五十里地。”
这下济席哈听清了,也有了反应,他用力推开怀中女侍,扬头哈哈大笑道:“我当是火枪军呢……骑兵?这不是汉人口中常说的班门弄斧吗?”
蓝拜也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所率,乃多尔衮亲练骑兵,就算是在八旗军中,那也是骑兵中的翘楚,汉人骑兵来犯,且兵力还三、四千人,这不自找死路吗?
“是哪个不知死的南蛮子?”蓝拜也哈哈大笑道,“这不是正好给咱们的功劳薄上锦上添花吗?”
济席哈微微眯眼道:“要不我带兵去打一仗?”
蓝拜目光一缩,笑道:“你已醉意上头,还是我去吧?”
济席哈“呯”地一掌拍在桌上,菜肴汁水四下飞溅,吓得几个陪伴地女子,尖叫着四下躲避。
“你想独占此功吗?”
蓝拜不甘示弱,冷哼道:“你又何尝不是?”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也是,要是真歼灭了这数千汉人骑兵,这功劳肯定不比攻破海州城小。
二人互瞪了许久,蓝拜开口道:“一起去?”
济席哈嘿嘿一声,“那就一起去!”
……。
来者是谁?
风雷骑指挥使钱翘恭也。
要是天意弄人嘛。
蒋全义如果真率部向南撤退,或许,还能凑巧遇上来援的钱翘恭。
可惜,蒋全义向东突围,走了海路。
而钱翘恭并未意识到海州城已失。
他率部不紧不慢地走着,因为吴争给他的期限,是一个月之内,还早着呢。
可接近至海州时,沿路倒卧的北伐军士兵尸体从三两个,直至越来越多。
凶残的鞑子,杀人之后,甚至连尸体都不收,任其曝尸在野。
这让钱翘恭心里一惊,意识到海州有变。
于是下令警戒,派出斥侯,并加快行军速度。
也就是说,对即将到来的战斗,钱翘恭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
两军的遭遇,在新坝以北十余里的一处空旷地。
这种地形,正适合骑兵冲锋作战。
没有二话,双方在短暂的僵持之后,连招呼都不打,随即向对方发起了骑兵冲锋。
而此时双方兵力相差无几,钱翘恭所率新编风雷营约四千人,而济席哈、蓝拜所率各自骑兵,合计为六千人左右。
一边是建功心切,生怕同僚抢了首功。
一边是复仇心切,还担心同僚和同袍安危。
这仗一开打,就是决战。
虽说都说冲锋,可阵形有异。
风雷营为一整体,以三角阵型冲锋。
而济席哈、蓝拜因心中龌龊,各自为战,呈左右两列,向风雷营进逼。
于是,战场就出现了异状。
当风雷营三角阵形尖端插入济席哈、蓝拜两阵中间缝隙时,也就是接敌的那一刹那。
如爆豆般的枪声响起。
清骑骑手一个个如同倒栽葱般地滚落。
那模样,就象是烧红的铁条,捅入雪地里一般,甚至连“嗞溜”声都听不见。
风雷营还没有换装,用的还是旧式“三眼铳”,只是经过军工坊改良之后,射程、威力大了不少,但依旧是不能连发和装填。
连续三枪之后,骑兵拔刀开始对敌挥砍。
火枪造成的伤亡和震慑,令清骑阵形瞬间混乱,清骑面对风雷骑直面而来,下意识地开始闪避。
谁都知道,骑兵对决,但凡有一方出现消极怠战,那战局形势不言而喻。
这下,“身先士卒”的济席哈、蓝拜,心中慌了,他们意识到了来者不善。
二人见识到钱翘恭为满清训练成的枪骑营,知道枪骑的厉害,虽说此时还没看见钱翘恭,但他们同时意识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二人很幸运,他们是夹杂在阵形中冲锋,风雷骑由中间向两侧的射击,没有击中他们。
济席哈、蓝拜此时虽说相互起了龌龊,但终究是“心有灵犀”,他们毫不犹豫地做出了一样的选择——逃!
济席哈、蓝拜带着身边心腹、亲卫拨转马头,离开战场,逃向海州城,这直接导致了清骑的彻底崩溃。
都说将熊熊一窝,清骑原本可以与风雷骑一战的,因为风雷骑远不能用手中短铳抵定胜局。
可济席哈、蓝拜二人的溃逃,促使了清骑的溃散。
顿时之间,两侧敌骑一哄而散,反倒苦了风雷骑将士,这下敌人如泥牛入海,难追透顶了。
钱翘恭也意外啊,这还是当年遇见过的八旗骑兵吗?
简单打扫战场,风雷骑一战击溃清骑,杀死杀伤四百多人,俘虏十七人,战马百余匹,余者溃散。
钱翘恭不得不在海州城下止住了脚步,海州城中敌情不清,从此战的来敌看出,敌人的兵力数量远超过自己。
加上风雷营是骑兵,本就不善于攻城。
为策安全,钱翘恭一边派人在周边选择临时营地,一边派人向南传讯。
而济席哈、蓝拜二人因贪功心切,吃了这一次哑巴亏后,也谨慎了不少,再不敢率军出城,而是下令紧闭四门,打算固守城池了。
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天长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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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是个小县,原本是唐玄宗李隆基为纪念自己生日千秋节而特设的一个县。
千年以来,它的归属时常变化,至明洪武年间,隶属凤阳府泗州辖下。
这样一个小城,甚至容纳不下三千人马。
就更不能据城死守,以抗阿济格来势汹汹的大军了。
所以,被陈胜留下,名为“山贼”的千余将士,接战不利之后,无奈做出了选择,向东城门乡、北阿镇方向转进。
城门乡、北阿镇位于凤阳府与扬州府交界处,也就是说,过了这两地,这支残部就可以进入扬州府地界,由此脱险。
而阿济格同样没有与北伐军打一场决战的意思,他更多的注意力还是集中于被李过占据的定远。
这支“山贼”残部的退却,让阿济格志得意满。
在他看来,收复天长,不仅仅是一场战术胜利,更是一种功绩,向清廷邀功的功绩。
所以,阿济格并没有下令斩尽杀绝的意思,但战场上,帅令未必一定是将令,否则,也就没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了。
清军并没有停止追击,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发疯似的紧咬不放,如果不是水路众多、地形复杂,以清骑的速度,早就将这支残部连锅端了。
那为什么清军会如此恨这支残部,非要斩尽杀绝呢?
其实很简单,打出火气来了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