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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字复宇,辽东人。
他还是吴三桂的舅舅,亲的那种。
祖家世代行伍,虽够不上将门称谓,但也相去不远了。
祖大寿世袭明朝宁远卫军职。
其父祖成训,曾任辽东副总兵。
天启元年,祖大寿任职中军游击。
天启六年,努尔哈赤攻宁远,被守城的祖大寿用大炮炸伤,明军乘机大败后金军,祖大寿以军功升副总兵。
次年,皇太极亲率后金军围锦州,攻宁远。
辽东巡抚袁崇焕令祖大寿带领精兵四千人绕到敌后,总兵满桂、尤世威等率军至敌前形成犄角之势,和清兵激战于宁远城下。
祖大寿等大战城外,士卒多战死,仍力战不退。
皇太极见势不妙败走,史称宁锦大捷。
之后,袁崇焕于崇祯元年督师辽东,祖大寿升任辽东前锋总兵,挂征辽前锋将军印,驻守锦州。
按理说,这样的履历,除非自甘堕落,否则,想降清也难啊!
人活一张脸嘛,好意思降清吗?
可崇祯二年,袁崇焕被刚愎自用的朱由检以通敌叛国罪下狱治罪。
闻讯的祖大寿既寒心又愤怒,遂率部东向出走。
但之后又被劝返。
次年八月,袁崇焕被凌迟处死。
崇祯四年,祖大寿被皇太极围困在大凌河城,明军几路救兵四次援救,都被后金军击败。
祖大寿的多次突围也没有成功。
大凌河城被围了三个月,城内的粮食吃完了就杀马吃,马吃没了,就杀人相食。
皇太极两次致书祖大寿劝其归降,终于,祖大寿杀死宁死不降的何可纲开城门请降。
这是他的第一次投降。
听都能听出来,这次的投降,是诈降。
祖大寿以帮后金夺取锦州城为名,骗皇太极放自己回去。
但一回到锦州城,就如同肉包子打狗。
祖大寿不但不履行诺言,还在城中组织防御,抗击清军。
崇祯帝这次不糊涂,升祖大寿做了左都督,并三次下诏,令其进京陛见。
可祖大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老上司袁崇焕的前车之鉴,祖大寿均借故推辞,不敢入京。
崇祯十四年,清军再度来犯,皇太极率大军攻打锦州,并大败增援锦州的蓟辽总督洪承畴军十三万人,洪承畴退守松山。
次年二月松山城破,洪承畴被俘往盛京后不久便降了清。
崇祯十五年,被围困整整一年的锦州城粮草断绝,城中杀人相食,祖大寿再次率部开城投降。
这便是祖大寿的第二次降清。
这真合了一句老话——天要亡明,非战之罪!
降清之后祖大寿,被授予汉军正黄旗总兵并随清军入关。
正象祖大寿二次降清心意不诚,皇太极也没打算重用祖大寿。
给他一个虚衔安置在京了事。
不过皇太极还是重用了祖大寿的子侄,譬如祖大寿的侄子祖泽润、儿子祖泽洪、养子祖可法等。
再譬如,祖大寿的外甥,吴三桂……。
原因其实也简单,辽东大军,特别是关宁铁骑,于大明朝的地位,就象是清末的北洋军一般。
当时整个天下,凡军队、行伍之人,莫不与北洋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祖大寿,就是继袁崇焕之后,辽东明军中的灵魂人物,他的子侄、旧部,势力影响之大,遍及整个辽东明军。
皇太极敢对祖大寿动手吗?
肯定不敢,可以这么说,没有了辽东大军的清军,就无法统一全国。
那么,祖大寿第二次降清,是心甘情愿的吗?
不,绝对不是!
真要象洪承畴那般降清,祖大寿不必等到山穷水尽、杀人而食的地步。
但若说他对大明绝对忠诚,那也是仁者见仁了。
或许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祖大寿降清时的心情,那就是——心灰意冷。
守无可守、忠无可忠——奈何?!
……。
祖大弼能与祖泽润一拍即合。
源头还是在于祖大寿身上。
不是不想抗清,而是不能抗。
不是不想反清,而是没法反。
被“安置”于京城祖家街的祖大寿,心里想些什么,祖泽润略知一二,那便是四个字——恃机而动。
这才有了叔侄相拥涕哭,临阵倒戈,赚取聊城这一幕。
这一变化,改变了东昌,乃至整个山东,双方军力的平衡。
可以说,如果风雷骑是一支陷于敌腹的孤军,那么,有了平山卫的会合,便不再是支孤军,而是一支进可攻、退可守的锐师。
那么,钱翘恭这半月里在做什么?
为何不即刻南下,或者派人往徐州或者凤阳报平安呢?
这半个月,可做的事太多了!
钱翘恭在祖大弼、祖泽润叔侄的劝说下,同意了这叔侄的建议。
整个山东及周边,多少当年祖大寿麾下的旧部啊?
串联,只要串联起来,可当十万师。
关键是,此消彼涨,兵不血刃哪!
而做到这点,最需要的就是——保密。
(
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 传檄而定
喀喀木所料没错,此时出现在浍水河岸的重骑,身后、两翼,怎么少得了护卫轻骑呢?
小林骑,有着不下二万轻骑护卫。
听起来,这很……奢侈,但如果知道一重骑,有着三匹备换的战马,那就可以理解了。
可风雷骑,哪来的二万骑兵?
除了风雷骑、平山卫,自然还有经过这半月串联而来的降清明军,曾经的辽东明军,它们与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同根同源!
也就是说,到了这时候,清廷京畿周边,几乎已经没有多少为清廷效力,肯与北伐军硬撼的降清明军了。
这世上树倒猢狲散之事,向来有之,并不出奇。
瓮中捉鳖的时刻来临了。
吴争想要全歼岳乐所部,甚至将西路战局反败为胜的时刻,来临了。
北伐的大门,此时,真正向吴争彻底敞开了!
……。
机会,需要人去把握。
吴争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纵即逝的战机。
当然,他并不知道钱翘恭、祖大弼会给他这么大一礼包。
吴争之所以“孤注一掷”,其实也是被逼,被沈致远、蒋全义那两货逼的。
好好一场“铁炉战法”,愣是被这二人,做成了夹生饭。
吴争心里,抽死这两货的心都有。
可话得反过来说,沈致远、蒋全义发动这么一场险中求胜的反击、偷袭战,在吴争看来,胜算确实不大。
如果派出的不是沈致远枪骑,而是风雷骑,那吴争会觉得胜算大些,倒不是看不起沈致远的枪骑,而是枪骑配备的,依旧是射程只有三、四十步的短铳,这种短铳对步兵非常有效,可对付以骑射著称的满骑,就稍欠火侯了。
但风雷骑下,有小林骑,游骑的骑弓射在重骑铁甲上,那就象挠痒痒一般,连短铳都射不穿的铁甲,又岂是骑兵短弓可以威胁得到的?
只要以重骑为锋,风雷骑确实能够威胁到凤阳城北敌人,可惜,风雷骑已经半月失联,而且,兵力也不足以对敌人进行围歼,最多是击溃。
所以,在吴争看来,不能围歼的反击,就不是好反击。
那还不如按原计划诱敌南下,来得妥当。
可吴争同样心焦如焚,因为不管是沈致远、蒋全义那两货,还是那两货麾下的军队,吴争都不能舍弃。
在这种考虑下,吴争只能重拾当年打法,那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哪怕西路战局真的糜烂,只要东路撑起来,这场战争,还有得打。
吴争确实决定拼“老命”了。
将南撤所有军队一夜之间,调头北上。
令施琅水师即刻与王一林、张名振会合,大将军府新征兵力,被三大水师运向大沽口。
几乎是倾尽了吴争此时手中一切可调之兵。
要么不打,打则死战,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这便是此刻吴争改变既有计划的战略思想。
这样的战略改变,正好契合了钱翘恭送来的大礼包,可想而知,这一波北攻,那是一副怎样令人热血沸腾的场面。
……。
喀喀木是运气不好。
不只是不好,是坏到了极点。
喀喀木不是个帅才,但不容否认,他是个将才。
二十多年的沙场征战,给他积累了丰富的战场经验。
他在第一时刻意识地凶险,并毫不犹豫,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断臂求存的抉择。
二千预备骑兵,以数骑一组,游击骑射的方式,生生拖拽住了小林骑的冲撞。
这给喀喀森留出了足够的南撤时间。
他麾下游骑与沈致远枪骑之间的战术差距,在此刻显露得一目了然。
经过半天的激战,二万枪骑的强攻,愣是被喀喀木八千骑生生顶住,这还包括了喀喀森预留出来的二千骑兵,也就是说,真正在左、右两路对抗枪骑的,只有六千骑。
当然,这也是枪骑没有达到出其不意的战术,它们的踪迹,被喀喀木战前侦知,而本身喀喀木就预料到了北伐军可能会来袭,只是没料到会是凤阳城守军偷袭罢了。
此时,喀喀木下令南撤,按理说,相互激战半日,敌我胶着的情况下,谁都能想到,撤,不是易事。
可偏偏就是这么撤了,左右合计,尚有一万多兵力的枪骑,愣是坐视着敌骑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撤退。
是枪骑没有汲取军功之心,还是这些枪骑身在汉营心在曹?
其实都不是,实力所致。
半日的激战,不但将士力竭,连胯下战马也闷嘶不止。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非意志可以弥补。
……。
小林骑的进攻受阻,时间不久。
半个时辰不到,身后及两翼轻骑就赶来了。
喀喀木留下的二千骑兵,至此,连渣都不剩。
不知道是平山卫骑兵苦鞑子压迫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