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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张名振提起这档事,施琅脸色也缓和下来了,“施某的意思,其实是令王大人所己部先行夺回陈钱山,使东藩岛、陈钱山二处敌人无法依为犄角,便于我水师对东藩岛发动突袭!”
施琅把姿态先放低了,王一林也就气平了,他一拱手,道,“施大人放心,三日之内,我定剿灭陈钱册海域敌舰!”
施琅忙嘱咐道,“不得放走一个一旦东藩岛敌人猜到我方意图,怕坏了王爷大计!”
王一林没好气地道:“王某哪能不知道这些施大人放心就是!”
“那好!”施琅朝二人一抱拳,“本官便在吴淞口等候王大人捷报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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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厮你有没有一种小媳妇熬成婆的感觉?”
王一林带着一丝嘲讽,对张名振说道,“在长江、运河上窝太久了,如今一朝得志,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早知这厮是这等忘恩负义之人,早年就不该帮他!”
张名振哭笑不得,他笑吧道:“你王一林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好歹,人家今日刚刚如愿以偿,你就不能顺着他些吗?”
“屁!”王一林懊恼道,“都是你要不是你要多载些在天津的士兵返回,咱们应该比他早到几日或许王爷就不会将战事总督的职位交给他了说来也怪,你说,王爷怎么就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了呢?!”
张名振严肃起来,“一林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
“好!”张名振正容道,“一林兄,不管你与王爷何等交情,可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王爷是王爷,你是王爷麾下将领,君臣之份,万不可忘记!”
王一林皱眉道:“张名振,你说得好没道理我只是看不惯施琅小人得志的嘴脸,没反对王爷啊!”
张名振道:“可施琅总督之位是王爷所授针对施琅便是针对王爷,这道理,你应该想得明白!”
王一林听了,嘟哝道:“我也没说不奉令啊!”
张名振缓和了些语气,“其实王爷是对的,这场仗,不是决战拼命,若以你为帅,说不定就与敌拼个两败俱伤了可施琅不一样,他的心性,王爷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他是说施琅对王爷绝对忠心?”王一林一副你信你就是傻子的表情。
张名振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信但你不应该否认,施琅对此战阐析、对王爷的心思,比你我都合王爷的心意,最关键的是他有,野心!”
王一林闻听大喜,大有一副相见恨晚之感,“原来你也感觉到了?可不就是如此吗,我就觉得此人不是什么好人既然你也是这么认为,咱们得回去和王爷讲啊走!”
张名振一掌拍掉王一林伸来拉拽他的手,“别胡闹汝当王爷看不清这点吗?”
“你说王爷知道那还让他总督此战?”
张名振看着施琅离去的方向,悠悠道,“正因为王爷知道他有野心,才放心让他总督此战!”
“这是何道理?”王一林不解问道。
张名振意味深长地一笑,念出一句,“王莽谦恭未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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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真与王爷冰释前嫌了?”
钱翘恭惊喜地看着眼前容光焕发的妹妹,由衷地高兴。
钱瑾萱微笑道,“是妹妹我误会王爷了。”
“如此甚好我就说嘛,这么多年了,王爷心性,不至于恶毒至此!”钱翘恭点头道,“妹妹是怎么解开心中对王爷疑惑的?”
“哥哥说得是!”钱瑾萱轻喟道,“妹妹身在局中,一时乱了心神,这才误解了王爷这说起来,还得多谢莫家这次的行刺!”
“啊?这又是何道理?”
“哥哥试想,如今父亲已逝,王爷若真有意铲除钱家,其实根本不必那么复杂!”钱瑾萱轻声道,“只要借莫家此次行刺之机,杀了我,再给哥哥随意安个罪名便可一举铲除钱家、莫家,如此一举两得之事,难道王爷会想不到既然王爷没有这么做,那又怎会害父亲?”
钱翘恭点点头,“是啊与害父亲相比,削弱或铲除钱家、莫家势力要重要的多!”
“只是连累了哥哥不过,我已经恳求过王爷,王爷答应,会亲自与你一晤!”
“谢过王妃!”钱翘恭高兴起来,“说实话我真有点想念风雷骑那些弟兄们了。”
说到这,钱翘恭突然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如今莫家两子阴谋行刺,罪证确凿王爷为何只围不抓呢?”
钱瑾萱笑而不语。
钱翘恭开始忍着,可他的性子,根本不是忍得住的人。
最后还是央求道:“妹妹,别卖关子了!”
看着一脸懵懂的哥哥,钱瑾萱轻叹道:“莫家此次,目标不是王爷,而是妹妹我!”
钱翘恭不解道:“妹妹是吴王妃这有何不同?”
“在王爷心里,便是不同!”钱瑾萱悠悠道,“其实,莫家与钱家,在王爷心里是一样的除非确认莫家真对王爷不利,王爷才可能不顾一切,对莫家动手!”
第二千一百四十章 我说过这话吗
“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呢?”钱翘恭急道,“妹妹是正妃,莫氏是侧妃,妹妹若诞下子嗣,便无可争议地成为世子怎么可能一样?”
“可若是妹妹我诞不下王子,而莫侧妃诞下子嗣呢?”钱瑾萱叹息道,“母凭子贵正妃之位,或许就是莫氏的。”
钱翘恭闻听,怒道:“这不可能!”
“是不可能!”钱瑾萱突然语气变冷,“本妃正是风华之年,王爷亦是春秋鼎盛我不会给莫家机会!”
一愕,“妹妹的意思是?”
“哥哥难道还不明白莫家最终的目的,并非要反王爷,而是觊觎世子的位置不,不,准确地说他们要的是太子之位!”
“太子?”钱翘恭惊得张大了嘴巴,“难道难道莫家知道王爷定会登?”
“会的一定会的!”钱瑾萱悠悠道,“王爷没有说谎,确实是父亲主动向王爷献上此计!”
“妹妹为何如此肯定?”
“父亲一定是感觉到了莫家的威胁对我的威胁!”
“那为何父亲不直接向王爷告发?反而要选择这样一种方式难道,父亲真如王爷猜测的是借他人之手自尽?”
钱瑾萱神色凄然,“虽然我不愿意去相信,但这很可能就是事实,想来哥哥也清楚,父亲谋划此事,连近在咫尺的我、连嫡子哥哥你,都没有透露一丝风声,哥哥知道这是为何吗?”
钱翘恭摇摇头。
“这是为今日事露之时,向王爷证明,钱家的忠诚!”两行清泪从钱瑾萱的脸颊挂落,“因为王爷一定会想到,若父亲真有反意,便不会不想到事败后,为儿子和女儿留下一条后路既然没有,那便不会是真想谋反!”
钱翘恭终于醒悟过来,想到父亲的枉死,心中悲苦,一时间,兄妹俩对坐而泣起来。
“父亲猜测到莫执念对世子位的觊觎,但无法向王爷说明心中猜测,因为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王爷怎么可能去处置一个他依为臂膀的莫执念?甚至王爷会怀疑父亲别有异心这是父亲没有向王爷直言,而选择布下这么大一个局的真正原因父亲是在用他的性命,逼莫执念露出马脚,向王爷示警,也是在保护我和哥哥!”
“原本,父亲并没有想到这一步可鲁王朱以海登基之后,莫执念长子之罪,根本没有牵连到莫家,甚至于莫执念反而成了大义灭亲之有功之臣,父亲当时怕是已经心急如焚了,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这才有了最后!”
钱瑾萱已经泣不成声,钱翘恭含泪低声怒喝道:“有我活着一日,钱家与莫家不共戴天!”
说完之后,钱翘恭急道:“妹妹为何不将这些明告王爷以王爷之明,岂能容忍莫执念如此胡为?!”
钱瑾萱此时已是泪流满脸、梨花带雨,“哥哥可知,如今江南,大将军府所辖之地,府县官府有多少钱家叔伯子侄占据其位?”
钱翘恭一愣,摇摇头,道,“这我不是太清楚,父亲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但据我所知,应该不下百余人吧?”
钱瑾萱摇摇头,“三百八十七人尚未将吏员计算在内!”
“这么多?!”钱翘恭大惊失色。
“多吗?”钱瑾萱抹去眼角渗下的泪,淡淡说道,“莫家经营杭州府多年,这些年更是只手遮天,它所安插的人手,是钱家的两倍甚至三倍!”
钱翘恭已经合不扰嘴了,他确实是个正人君子,钱肃乐保护儿子,远甚于自己贵为王妃的女儿。
因为知道这些事,不是好事。
“妹妹我能想到的事,哥哥以为王爷想不到吗哥哥现在应该明白,王爷为何在莫家行刺罪证确凿的情况下,对莫家依旧只围不攻了吗?”
钱瑾萱悠悠说道,“莫家执掌财政司七年之久此中多少人在莫执念安插的,恐怕只有莫执念自己清楚,若王爷对莫家动手,大将军府顿时会坍塌半边何况,王爷如何能分辨出,哪个是莫家人,哪个不是?”
钱翘恭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两年风雨不止的反逆,竟目标不是吴王,至少不仅仅是吴王,而是今日江南最大两个家族,为布局将来的争斗!
这个认知,让钱翘恭心中极度地纷乱和复杂,父亲为此而死,自己,做为钱家唯一的继承人,该如何做?
“为兄能做什么?”钱翘恭呐呐道,“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钱瑾萱慢慢拭去脸上的泪痕,坚定地说道,“哥哥只要一如既往地效忠王爷,便是做了哥哥该做的事至于莫家,我会让它付出代价!”
钱翘恭刚要开口,这时,门外有府卫大声禀报,“禀王妃,王爷得知舅爷来府中,请舅爷即刻前往书房一晤!”
钱瑾萱起身,握着钱翘恭的手,郑重说道:“请哥哥记住我钱家与他莫家最大的不同是,钱家有底线!”
钱翘恭双手反握钱瑾萱的手,“请妹妹放心愚兄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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