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争点点头,“还有一点,你恐怕不知道新式火炮是后装填的,也就是说,舷炮射击完成之后,不必再将炮座后移进行装填,可以直接在原炮位进行装填了,就能缩短许多装填时间!”
王一林欣喜地点头道,“如此一来,日后番人舰队定有好果子吃了!”
。
“父亲为何要让庞天寿办这事?”
莫辰博是真不解,“先不说此时吴王因外海战事牵制,无法迅速对杭州城之失做出反应,就说真等吴王率军北向了,咱们也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
莫执念撸着须,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说,吴王手中有着不可匹敌的军力,咱们为何还能与之周旋?”
莫辰博稍作迟疑,抬头答道,“孩儿不想妄自菲薄以莫家的财力和蓄养的死士,就算与吴王正面抗衡,亦非无还手之力!”
莫执念随意地摇摇手,“愚蠢就算能与吴王对决不败,又能怎样?天下人心,会因此而向着咱们吗?”
“孩儿愚钝请父亲赐教!”
莫执念微微仰头,轻叹一声,“这天下取舍,到今日已经与莫家全无关系,你要记住,莫家绝对不是反吴王,更不会反陛下咱们只是争取原本就该得到的!”
“那那父亲已经猜测到陛下与吴王很可能暗中存在关联,为何还要让庞天寿控制宫禁?”
莫辰博是真不明白,如果他父亲真如刚刚讲的,无意反皇帝、反吴王,那么,此时局势开始渐渐明朗,再对皇帝不利,岂不是更加被动了吗?
莫执念点点儿子的额头,叹息道,“如此大变之后,总得有人会这场混乱负责否则,吴王心中的愤怒,何处发泄若吴王的怒火无从发泄,那么莫家势必首当其冲儿啊,爹是在为你收拾残局啊!”
说到这,莫执念轻轻挥了挥手,将眼睛闭上了。
莫辰博一脸懵懂,他还是没听明白,怎么就成了收拾残局了呢?
父亲劝掇庞天寿监控皇帝,难道不是挟持皇帝,到了不可收拾之时,挟为人质,与吴王谈判吗?
可看着父亲已经闭上眼睛,莫辰博不敢再问,拱了拱手,轻轻退了出去。
。
廖仲平这些日子,如坐火山口一般。
他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傻子,不仅仅是傻子,而且蠢到家了。
七路信使向朝廷请示,朝廷至今毫无反应。
就是向莫执念派了三路信使知会和询问,莫执念同样没有有任何回答。
这让廖仲平渐渐领悟到,自己,或许就是那过了河的卒子,被无情地舍弃了。
可廖仲平还有一点没想明白,为何明明占了杭州府,将吴王赶回了钱塘江南,朝廷为何不趁机派大军收回沿途各府?
原本廖仲平以为,这是一次值得一搏的机会。
只要能攻下杭州城,到时,钱塘江以北,整片土地,皆成了朝廷囊中之物,朝廷应该不会弃眼前的利益而不顾,而自己,亦可成就不世功勋。
可事实恰恰相反,吴王竟在一夜之间,弃城而遁,而朝廷,视眼鼻子底下如探囊取物的各府如无物,就连一直窜掇自己的莫执念,竟也没有一丝反应。
而渐渐逼近杭州城的建阳卫,让廖仲平不得不封闭了东、北两面城门。
廖仲平不断地派人出城联络建阳卫,他多希望建阳卫奉朝廷之命是来增援他的。
可每次派去的人,都被挡了回来。
廖仲平甚至想与建阳卫主将面谈,也不得其门而入。
虽然建阳卫没有立即刀兵相向,可廖仲平已经感觉到那种无形的敌对,他知道,或许建阳卫在等朝廷的命令,可朝廷会下怎样的命令呢?
这是外患,廖仲平还得愁内忧。
上万兵马,每日吃喝拉撒,全得用银子啊。
还得养着奉吴王命令投降的数千府兵。
看似繁华的杭州府,谁能想到,府库中干净得真有耗子出没。
坊间百姓确实不愁吃喝,可廖仲平敢下令抢劫吗?
廖仲平不敢,因为一旦下令抢劫,那就是真反了,那就再也回不去了,不单将吴王得罪狠了,连朝廷无数言官的弹劾,足以让自己丢命。
当然,廖仲平也不愿意干这种让自己声名狼籍的恶事,他也从没有想过,否则,也不会下那道“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命令了。
莫家的死士,已经在暗地来干起打家劫舍的事了,廖仲平也有耳闻,若换成刚进城时,廖仲平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害群之马找出来,然后当众一一正法,可现在,廖仲平已经顾不得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此一来,城内的民愤,愈加高涨。
说起民愤,廖仲平也想不明白,自己所率,好歹也是王师,至少对于城中愚民而言,根本分不清楚,而吴王不加抵抗就弃城弃民而去,按理说,百姓不箪食壶浆、夹道欢迎,而不该如此敌对吧?
从进城的那一天起,廖仲平就感受到了这种敌对,那是一种没将王师当自己人的冷漠,如同看一群过客一般地冷漠。
第二千一百八十章 山海关危急
“廖将军,咱们所携带的口粮已经告磬您得想办法啊!”
“能不能去莫家大宅借些粮?”廖仲平尽量用和颜悦色的神情语气,“你们放心,只要朝廷旨意下来,官爵、赏赐一切都少不了你们的!”
“廖将军,咱们可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助您攻下杭州城您不能过河拆桥吧?”
面对着这七八个咄咄逼人的死士头领,廖仲平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恼怒,从绍兴府始,不管是在鲁王手下,还是在吴王手下,何曾为补给之事伤过神哪,又如何被“手下”这么挤怼过?如今被这些地沟里的老鼠咄咄逼人,廖仲平有种虎落平川被犬欺的恶心。
“你们本就是莫相的人,如今事出突然,而莫家在杭州城,有着数十里的宅院,数千计的族人,难道,你们就不能上莫家大宅,去暂借些口粮来吗?”
廖仲平大吼起来。
见廖仲平怒了,来人无声地退走了。
可廖仲平知道,这只是开始。
看着屋外湛蓝的天,廖仲平长吸一口气,不能这么被动地等待了。
如果真要是城外建阳卫攻城,那么,仅凭这些死士,恐怕守不了几天,如果再发生什么龌龊之事,那么,兵败只是时间问题,到时,自己恐怕连想舒坦些死,都不可能了。
“来人。”
两名心腹急步而入。
“派人渡江,将本将军的亲笔信送去绍兴府!”廖仲平低声对他的心腹交待道,“必须当面亲手交给吴王本人!”
。
“廖仲平这是在向王爷服软啊!”
陈名夏拿着廖仲平派人送来的亲笔信,向李颙、张煌言等人抖动着,哈哈大笑起来,“王爷英明,兵不血刃便可屈人之兵啊!”
张煌言也面带微笑,“能如此解决杭州府事,亦算是功德一件只是,如何判定廖仲平使诈呢?”
李颙看向吴争,“张大人所言极是王爷,不可轻信哪!”
陈名夏摇摇头不认同,“廖仲平所率叛军不过万余人,其实若不是当时杭州城内兵力空虚,只有不足万人的府兵,咱们也不用渡江来绍兴府如今建阳卫兵临城下,廖仲平肯定是知道自己独木难支,这才向王爷服软既然他主动提出,向王爷献城,应该不会有假!”
几人的目光都看向吴争,等候着吴争的最后裁决。
“许多人都说,杭州府是孤的根基。”吴争慢慢起身,看着墙上的地图,“他们认为,突袭杭州城,将孤赶出杭州,那便是一场彻底的胜利,至少是战略意义深远的胜利!”
“孤就想不明白了,若他们心里真的如此忌惮孤,认为孤的影响力,已经距离登极仅咫尺之遥,那么,泱泱华夏,何处不能成为孤的根基譬如,绍兴府!”
吴争无端的这几句,让在场幕僚惊讶起来,混不知所以然。
“这次撤退,你们几人没少在心里埋怨本王吧?”吴争呵呵一笑,没有转身,依旧目视着墙上地图。
正因为他没有转身,身后几人的神色非常复杂,因为,无须顾忌到会被吴争发现。
“人存地亡,人地皆存,人亡地存,人地皆亡!”吴争悠悠道,“把将士、百姓的性命无端地浪费在与廖仲平叛军的厮杀间这才是对天下、对我族的犯罪!”
“其实很清楚,廖仲平没那么大的胆子,率军反叛,七、八年了,孤清楚廖仲平此人,他只可为将,不能为帅定是有人,或者是许多人,在怂恿着他这么做。”
吴争慢慢转身,扫视着自己的幕僚们,“既然廖仲平背后有人,那孤为何要接受廖仲平的服软在孤眼中,廖仲平只是一枚棋子,而且是很可能被舍弃的了棋子!”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
廖仲平是一颗被舍弃的棋子,那么就没有资格向吴王服软或者投降。
既然廖仲平攻下杭州城,那无法搞定杭州城,那么,杭州城的得失,还重要吗?
吴争霍地大手向外一挥,“如果孤的根基之地,只要换个人占了城,就可以轻松搞定,那么,那还是孤的根基之地吗?”
“殿下英明!”
陈名夏等人,在吴争这一声中,皆齐齐跪下,大呼英明!
是啊,如果城头改换下大王旗,人心就变了,那,还是时人口中的根基吗?
陈名夏等人皆明白了,吴王心里非常确定,他的离开,或许只是想看看,人心向背罢了!
扫视着跪倒的一片,吴争没有拦阻他们,因为这不是这些人对他的讪媚,而是在对一个王者表达臣服!
吴争没有理由拒绝他们的臣服。
“回复来者,所请孤不允!”
。
这时,宋安匆匆进来。
向吴争递上一信笺。
“刚刚接到山海关军情急报我军出关向敌军发起了主动进攻。”
所有人惊愕了。
陈名夏怒喝道:“沈致远是疯了吗敌众我寡,据险关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