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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斥候,风险太大,所以……。”
吴争怒道:“斥候的命是命,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牺牲几个、几十个斥候和牺牲成千的将士相比,孰轻孰重?与战争的胜败上比,孰轻孰重?本王今日才发觉,你不适合再带兵!”
鲁之域大惊,这话确实是重了,他忙道:“王爷息怒,卑职知错了,好在离估算的开战时间还有两天……卑职这就亲自带人去侦察。”
说完拱手而退。
“回来!”吴争喝道,“什么叫亲自去?你一个指挥使去侦察?亏你想得出来……池二憨已经派人去了,你带我巡视阵地。”
“是。”
……。
从江阴至杨舍镇数十里的江防,已经部署完毕。
但吴争手头可调动的兵力还是不多,仅杭州、金山两卫和军校八千火枪兵。
当然,陈胜部已经奉命渡江至杭州府待命,可在吴争的考虑中,沥海卫仅仅做为此战的预备队。
吴争太知道一场战役中,保留一支预备队的重要性了,这是扭转战局和危急时救命的后着。
所以,因为兵力不足以布防数里里江岸,吴争对江防进行了重点布防。
以江阴要塞和杨舍镇堡城为江防战略支撑点,选择杨舍镇堡城,一是因为距离较近,能在一个时辰内做出反应,二是嘉靖年间,为防御海上倭寇侵扰,杨舍筑堡城,本身就是个小型要塞,无须作太大的修缮、整固。
在这两个点的中间,吴争选择了香山为江阴至杨舍镇联络、调动枢纽,吴争的指挥部就设在那。
因为这场战役的指挥思想是,打一场远距离的阻击战,所以,兵力的部署为杭州卫守江阴,金山卫守杨舍镇,吴争亲自率军校火枪兵守香山。
吴争一路从江阴巡视至杨舍镇,对兵力、火炮部署还是满意的。
步兵小炮抵近射击,部署在江边最前沿,它的前面,是火枪兵用来射击的半人深壕沟阵地。
挖半人深,是为了燧发枪依旧无法趴伏装填,需要半弯腰低头装填,所以,半人深的壕沟可以让士兵在装填时,避免来自敌人的弓弩。
为什么不挖得更深呢,那是因为士兵还需要投掷手雷,壕沟太深,那就会影响到手雷投掷,于是确定后的壕沟深度为一米二、三之间,最为合适。
速射炮被安置于小炮后约一里地,近六百门子母速射炮被其中于江阴和香山,杨舍镇并未部署,这是因为清军会集中兵力进攻靖江,杨舍镇距离太远,吴争将江防延长至杨舍镇的用意,还是为防万一,同时也有对敌人进行侧面包抄的准备,当然,这需要战局有胜利把握时,才能实施的方案。
重型火炮皆集中部署在江阴,吴争最喜欢的就是炮火集群覆盖,因为这是他所知道发挥炮火最大威力的方式,不想因分散而削弱杀伤力和震慑力。
第九百十九章 大战一触即发
王朝先的水师,此时已经抵达预先指定位置,位于靖江岛的南侧,战船上的火炮,皆已经标定射击位置,就等着一声令下了。
张名振的吴淞水师,已经出发至崇明沙所水域待命。
无数从松江军工坊出发的运输队,还在不断地往江阴方向运输弹药和物资。
直到此时,吴争依旧还坚信来自沈致远的情报是准确的,清军的主攻目标,是靖江。
在逐一巡视至杨舍镇时,色已近黄昏。
此时,池二憨急急赶来禀报,派出了六队斥候,皆失联了。
吴争听闻有些震惊,下令继续派出斥候。
池二憨迟疑道:“少爷,此时色已暗,按时间,后才是敌人进攻的日子,是不是明日一早再派?”
这话没错,黑侦察,远不是这个时代,这些未经特种训练的士兵,能承担得聊差事。
尤其是在这种已经封锁江面的情况下,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对岸密集的弓弩射杀。
吴争却摇头,执意道:“黑是斥候最好的掩护……这样,你去挑选一些扬州府籍,善水的士兵,当船过江中线,让他们下水泅渡过去,如此,在夜幕掩护下,成功的机率要高许多。”
池二憨应是,急步离去安排人员。
……。
“多大了?”吴争替一个准备过江侦察的士兵紧了紧装备问道。
“回大将军,我今年十八。”士兵大声回答道,他以一种近乎是崇拜的目光看着吴争。
吴争有些不忍,微微低下头,作整理状。
“家是哪的啊?”
“回大将军,扬州府石庄人氏。”
“哦?”吴争惊讶道,“那不正好就是江对岸吗?”
“是。”
“对岸家中还有亲人吗?”
“没了,全被鞑子杀了,我如果不是当时来对岸探望外公外婆,恐怕也早死了。”士兵大声应道,看不出有一丝失去亲饶痛苦。
吴争有些诧异,“你不难过?”
“难过没用,打过江去,替阿耶、爹娘、姐姐报了仇,才是正经事。”士兵昂首回答道。
“好!”吴争擂了他胸口一拳,称赞道,“有这心思,定有报仇雪恨的那。”
不料那士兵目光回避了吴争,直着脖颈道:“敢问大将军,为何不是这次?”
吴争有些惊讶,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让这些从军校训练出来的士兵,敢以这种口吻来责问自己,这恐怕在后世,士兵也不敢生一个将军、元帅这么讲话吧?
但吴争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因为有脾气的兵,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吴争呵呵笑着,扫了一眼余下的二十三人,他们将被分为两队,向石庄、通州方向渡江侦察。
然后转头对先前士兵道:“你叫什么?”
“回大将军,我叫石虎。”
“好名字。”吴争随口道,“你觉得我军能打过江去?”
“当然。”
“能占领扬州。”
“能。”
“能占领扬州后,继续北上?”
“这……应该可以。”
“北上继续收复顺府呢?”
“……这,怕是不能。”
“对啊,那为何要占领扬州府?来回拉锯,岂不把扬州府,包括你石庄的家,沦为又一个战场?”
“我宁可让家毁于战火!”
“可对岸的百姓不会同意。”吴争冷下脸来道,“枪炮是破坏的工具,军人,是掌控枪炮的人,要少破坏、少给百姓带来痛苦。没有一直北伐的打算,就不要想着先去占领对岸,因为寻只会让百姓一次次沦为牺牲品……记住喽,军人要以保家卫国为己任。”
吴争冷下脸倒不是因为石虎的顶撞,而是这让他想起嘉定三屠。
不是不该反抗,而是百姓因为一次次地收复,一次次地回城,死得人太多了、太冤了。
江北不是江南,隔着长江,吴争无法把控攻过去之后能守得住,那就继续积蓄力量,直到有把握的时候再行动。
吴争的脸一沉下,石虎不敢再顶撞了,他呐呐道:“我错了……请大将军恕罪。”
“无罪。”吴争拍拍他的肩膀道,“不想收复失地的兵,不是好兵!你有这个愿望,是好事,何来罪之?这次过江,好好侦察,然后活着回来……本王答应你,来日北伐,本王让你亲率一支队伍收复石庄,你的家!”
“谢大将军。”石虎激动地敬礼道。
“你们也一样。”吴争扫视着这二十三名勇士,“这不是去送死!在本王心里,你们就如同兄弟,我不想让你们送死,可如果敌情不清,死得就是你们身后无数的弟兄……去吧,本王等你们回来。”
“是。”
……。
吴争在等。
该部署的都部署了,该想到的都已经想到。
剩下能做的,也就只有等了。
直到这时,吴争还坚信,沈致远的情报是正确的。
不过,吴争心里开始有了怀疑,会不会是清军有意在故弄玄虚,亦或者突然临时改变了攻击目标。
所以,这次的侦察,犹为重要。
这决定着需不需要改变部署,但吴争也明白,真要是出了意外,临时调兵恐怕也来不及了。
出于这担心,吴争一边传急令,调陈胜部北上,直入苏州府,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派人去应府,一是知会沥海卫入苏州府的原因,二是希望朝廷急调夏完淳的建阳卫入京,以防万一。
吴争确实已经做了尽可能周密的安排,但吴争还是低估了多尔衮。
……。
在沈致远离开睿亲王府之后,一辆马车随即出府门,往永定门方向而去。
多尔衮确实对沈致远耍了个心眼。
他明知道就算沈致远想再次暗通南边报信也来不及,却依旧对沈致远进行了一次试探。
而实际上,多尔衮早已决定连夜南下,经京杭大运河,去往徐州。
那儿才是多尔衮发动此次战役,早就定好的真正的指挥部。
之所以先乘马车至码头,倒不是防沈致远察觉。
而是因他的身体确实有些抗不住,这也是他在之后改乘船,走水路南下的原因。
多尔衮对此战,决意一并报了多铎被杀、靖江被夺和这次博洛被羁押之仇。
第九百二十章 预判出现了偏差
徐州行辕内。
多尔衮斜躺在榻上,微眯着眼睛。
榻对面,祁充格躬身道:“多罗贝勒喀尔楚浑所部五万人马,已经在泰州完成整肃,随时可以占领泰兴。贝勒屯齐所部一万人马,已经到达通州待命。”
刚林躬身道:“敬谨郡王尼堪所部十二万大军,已经进驻江浦、仪真,两地筹集大船只三千二百余艘,随时可以对江宁、镇江府发起攻击。”
多尔衮神色不动地问道:“对岸明军有何异动?”
刚林道:“昨日从应府传来的消息称,廖仲平率京卫一万五千人去了常州府。别的京寻并无异动。”
多尔衮再问道:“对岸吴争有何异动?”
祁充格答道:“杭州卫驻防江阴,金山卫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