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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受世人的敬仰,远比四年前,吴争十三岁中了禀生还要玄乎。
在当地百姓眼中,吴争就是一个战神的化身。
是他们急需的保护神。
这不,一听说吴争要娶亲,十里八乡的百姓都来送礼了。
倒不是说百姓要讨好吴争。
而是乡里乡的,遇到这种红白喜事,都得顺份礼。
顺了这礼,这有了往来。
没听说哪家收礼后,不回礼的对吧?
攀上与吴家的联系,那日后遇事不就多了条路嘛?
于是,吴庄门口,那叫一个人潮汹涌。
有钱的推着车送礼,没钱的左路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把赵史给忙得哟,一天只睡两时辰,双脚就没离过地。
可他累却快乐着,吴争能把这事交给他,他相当满意。
给上司办这种私事,这表示吴争当他是自己人。
吴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从个哨官飞升千户。
虽说这官不能和崇祯朝比,但吴争的千户含金量足啊。
足到超出界限了。
梁湖有兵员三千人,相当于五个下千户所、三个半中千户所、两个半上千户所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实权在握啊。
嘿嘿,自己人。
想起来,赵史就乐。
特别是收到朱以海和朝臣们一起送来一千两的大礼,赵史就更笑得合不拢嘴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吴争在殿下和重臣心目中的地位。
先不说自己以后跟着吴争一路高升,就说要是鞑子南下,有这三千人,岂不是更安全?
搁下不说赵史在庄子门口,尽心尽力地在帮吴争收礼、应酬。
说说吴老爹,这几天早已乐得合不拢嘴了。
儿子娶个侧室就是这么大的气势,那日后娶正室那该有多大的排场?
吴老爹不稀罕这些个礼物、礼金。
图得就是个颜面,那说十里八乡的,要是儿子娶亲,没人上门,那才叫一个丢脸不是?
这样一来,吴老爹看吴争也觉得顺眼多了。
吴争却在郁闷,你说乡亲来送礼,不收嘛不合适,收了吧,吴庄就成了畜牧场了。
斟酌了半天,吴争派人将酒宴所需之外的牲畜,全送去了梁湖,便宜了那三千个无底洞。
为了隐瞒周思敏的身世。
吴老爹找了邻近一家姓周的大户,编造了周思敏的身世,说她是周家远房的族亲,因家人被鞑子所害,前来投亲的。
成亲当天周思敏的轿,就是从周家出发的。
这样一来,几乎就没有去怀疑周思敏的真实身世了。
……。
让吴争奇怪的是,自己婚事的始作俑者之一,吴小妹,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一天晚上,吴小妹来到吴争房里。
拉着吴争的手问道:“哥,你成了亲,会不会不对我好了?”
吴争好一晌安慰,才让她高兴起来。
看着这个小女孩,吴争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和我讲讲,你之前为啥事与周思敏交恶的,又怎么与她化干戈他玉帛的?”
吴小妹无端地脸一红道:“没什么了,哥别问了。”
吴争好奇道:“我是你亲哥,这有什么可避讳的?”
吴小妹支支唔唔道:“哥把公主带回来时,我看公主没了一条手臂,觉得可怜,就……就多去了几次。”
吴争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是关心她啊,周思敏理该感谢才是。”
吴小妹脸色变得通红,瞪了吴争一眼,挣脱了吴争的手,跑了出去。
吴争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心中一动,恍然起来。
妹妹长大了。
少女怀春,当日朱媺娖男装而来,风流倜傥,妹妹怕是一见钟情了。
不想是个西贝货。
呵呵,吴争笑了起来,好在时间不长,发现的早。
……。
十一月初一。
吴争成亲了。
吴庄摆了二百桌流水席还不够,愣是在祠堂里又加了六十桌。
沈半城是带着四车礼来的。
初时吴争很惊讶。
这铁公鸡转性了,出手可真大方。
可很快吴争就明白了,沈半城送来的不全是他的礼。
“吴老哥,你儿子可真是好本事。”沈半城点着吴争对吴老爹道,“为了不落下沈家,愣是想了这么一个辙。”
吴老爹奇怪地看看吴争,又看看沈半城。
他是真不知道,吴争为了钱的事去沈园向沈半城开口。
沈半城道:“吴大人,如你所愿,那六千两沈某筹齐了。另外听说你要成亲,绍兴府八县商户给你凑了三千二百两礼金,这是礼金名单。总共九千二百两,沈某添了八百两,给你凑齐一万两今日送来。”
吴争大喜,忙道:“沈伯可帮了吴争大忙了,这八百两,就算了吧,当初说好,沈家不用出的。”
第一百十三章 时局有变
沈半城抖颤着脸上的肥肉,指着吴争道:“你当沈某傻啊,这个时候你来这么一出,我就算想省,也省不了啊。我要是不出这银子,沈家在绍兴还有脸待下去吗?”
吴争算是明白了,看着沈半城笑道:“沈伯,看你说的,这是两回事,这八百两如果算是礼金,重了!要不你拿回去?”
沈半城回头对吴老爹道:“你看看,你看看,我送了银子,他还得理不饶人来着。”
吴老爹听明白了,瞪了吴争一眼,然后对沈半城道:“沈老弟,犬子无状,这八百两礼金确实是重了,要不,收一百两,余下的一会带回去吧?”
沈半城顿足道:“拿不回去喽。我家那个不孝的东西,只认他不认爹啊,这要是拿回去,还不定怎么折腾他都老子呢。”
吴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遭来吴老爹的怒目而礼。
吴老爹拉着沈半城的手道:“沈老弟,子孙必有孙子福,我是看着令郎长大的,他是个好孩子。既然这银子已经送来了,那就留下吧。我领沈老弟一份心意了。”
沈半城听吴老爹这么一说,也就心平气和了,冲着吴争道:“你可别忘记了当初的承诺,要是不扫平盗匪,这钱还得一两不少地给吐出来。”
吴争笑道:“沈伯放心,这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等过了今日,你就等着捷报吧。”
……。
朱以海没有来,不过让张国维等人带来了祝福。
这不奇怪,身份差距,加上吴争毕竟不是娶正妻,监国殿下自峙身份,也能理解。
朱媺娖也让郑叔亲自送了礼来。
虽然有些别扭,但吴争还是收下了。
回到洞房中,吴争打开一看,这盒子很眼熟。
想了想记起当日自己因始宁街一战,朝廷拿不出抚恤银子时,朱媺娖让郑叔曾经拿来这个盒子,说是里面有一颗南珠,可值三、五千两。
吴争打开来,里面一颗小儿拳头大的明珠,在烛火印映下烁烁发光,珠子上面象是浮着一层流动的光晕一般。
就算不识货,吴争也知道,此珠价值不菲。
可吴争心里有些悸动。
朱媺娖的日子不好过。
做为一个公主,同一样东西两次拿出来,赐于同一个人,这很失颜面。
也就是说,朱媺娖的身边,已经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此时,已经被吴争揭去头盖的周思敏看见此珠,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此珠是先帝在公主殿下十岁时所赐。”
“你认得?”
“是。公主离京时,身上别无长物,仅带了这颗珠子。南下一路上的花费,皆是从周家取的。”
吴争暗道,果然如此。
仔细将明珠放回盒中,递给周思敏,“好生收着,找个机会把它还回去。”
周思敏一怔,嗔道:“公主赐于你,你再还回去,岂不辜负了公主?”
吴争叹息着,将心中的猜测与周思敏解释了一遍。
“公主需要此珠傍身。按我说的做。”
周思敏懂了,但她没有接,“我如今隐瞒了身世,恐怕见公主不易。要还,还是你自己还吧。”
吴争想想也对,于是将珠子搁下。
看着周思敏的脸,吴争坏笑道:“你真准备好了?”
周思敏先是一怔,而后脸色大红,飞快地转身逃开。
吴争在后面急追,没过多久,便美人在怀。
周思敏将脸轻轻地贴在吴争的胸口,柔声道:“其实……我从见你的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你了。”
吴争有些意外,拿手指轻挑起周思敏的脸,戏谑地问道:“那你还处处与我做对?”
周思敏挣脱了吴争的手指,将脸深深地埋入吴争的怀里,忸怩道:“你哪懂女儿家的心事?”
……。
杭州府。
此时确实有些慌乱。
当然,慌乱不全是因为南下的三千建虏精锐全军尽没。
至少不是最主要原因。
主要的原因是,杭州清军需要临时急调湖广,本来打算提早进攻绍兴的计划,可能要流产了。
清军目前兵力捉襟见肘。
偌大的大明疆土需要吞噬,以区区数十万清军,确实困难了些。
就算已经占领、统治的地区,也不时地有人反正。
明军降军不少,可清廷无法对其完全相信啊,还得派兵对其监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清军在中部的湖广战场上却频频告急。
南明唐王朱聿键的隆武政权所任命的湖广总督何腾蛟招纳了原李自成大顺军的余部李过、高一功、郝摇旗、刘体纯等人,进入湖广战场。
对清军占领下的军事重镇荆州、武昌进攻,使湖广战场上的清军面临全面崩溃的境地。
被顺治拜大将军,时任睿亲王的多尔衮,得知军情之后,急调杭州多罗贝勒、平南大将军勒克德浑,移军西去救援湖广战场。
于是多罗贝勒勒克德浑亲率满蒙精锐,偕同镇国将军爱新觉罗?巩阿岱一起,从江宁逆江而上,驰援武昌。
多尔衮同时调豫亲王多